糖織毛衣

 

Conceiving

※非典型珍糖果
※新婚夫夫金碩珍x閔玧其
※閔玧其男孕，生理構造女體化的孕期描寫
※他們的小孩叫小國，嗯
※有奈米級R18
※天雷，以上可以接受的話請進

1.

金碩珍和閔玧其結婚以後，經歷了各個面向的審慎評估後，決定要生一個孩子。

閔玧其對於擁有孩子這件事，並沒有抱持著特別熱切的渴望，也沒有特別的排斥；只要環境與經濟許可，生個孩子也沒什麼不好。

 

「呀，如果可以生三個孩子，這樣家裡要有多熱鬧啊；最好還可以是兩個男孩一個女孩。」

「你說得倒輕鬆，到時候十月懷胎可是我在揹；而且，生三個，這樣不就等於我一次要照顧四個孩子。」

「呀，你說這什麼話……」

「我說，就一個，再吵我一個都不生。」

 

金碩珍馬上將欲辯駁的話全數吞回。

 

「好。」

 

2.

儘管，閔玧其總愛嚷嚷著性愛這檔子事對自己來說可有可無，事實上，他卻比任何人都要來得享受性愛。

不過，以生孩子為目的進行的性愛，卻完完全全是另一回事。

閔玧其並不是一個特別有潔癖的人，但他非常討厭性事過後，全身黏膩的不適感；儘管時值涼爽的十一月，但在情慾渲染之下，兩人經歷一番激情火熱，身體早已是否熱汗淋漓，發燙不已。

性事過後，閔玧其按照過往的慣例，懶洋洋地呈大字型攤在床上，絲毫沒有要主動起來的意思，確信金碩珍馬上就會將他抱進浴室清洗。就如同過往的每一次。

然而，卻沒有如他所預期的盼到那雙，將他撈入懷中的大手。

閔玧其心道奇怪，打了個哈欠，只得硬著頭皮起身，自己前往浴室沖澡。

不料，卻被人給按住。

「你幹嘛。」

「我才要問玧其你要幹嘛呢。」

「沖澡。」

「不行呀，玧其你現在不能沖澡。」

「為什麼不？」

「我才剛射進去，你現在就去沖，等等把我的子孫都沖掉了不就懷不上了。」

 

閔玧其簡直哭笑不得。

 

「你的子孫有這麼不堪一擊？」

 

閔玧其絲毫不顧金碩珍的阻止，準備翻了身下床衝進浴室。

不料，這回不只是被按住，他那對白皙又細得如同竹竿一般的腳踝，直接被金碩珍握住抬高到一個他幾近倒立的姿勢。

「這又是幹嘛？」

「這樣我的子孫比較好進去，受孕機會比較高。」

 

閔玧其嘆了一口氣，完全宣告放棄，任由他珍哥宰割。

 

3.

事實證明，金碩珍的子孫那旺盛的活動力，就如同他們的父親。

總之，閔玧其是成功懷孕了。

 

儘管性知識熟稔如閔玧其，早就明白孕程所要面對的，並不單純只有那日益凸起的小腹，而是全方位的生理變化；然而，實際經歷那些不適卻又是另一回事。

 

首先，是將近八成的孕婦──或者孕夫都逃不掉的孕吐。

閔玧其從經由驗孕棒確定懷孕三週後起，一路吐了六個月，才稍稍停歇；而閔玧其又非常不幸地，是會孕吐的產夫當中，症狀最劇烈的那一類──幾乎每一餐都吐，吃什麼就吐什麼。

閔玧其本來食量就不大，這麼餐餐吐，身體哪還受得了。

金碩珍在一旁看著都要心疼死，自然也沒有閒著，認真地研究懷孕料理的食譜，天天下廚做些好消化又營養的食物給閔玧其吃──而閔玧其，再怎麼沒胃口，念在那好歹也是金碩珍濃濃的愛意；並且為了腹中孩子能夠健康良好地成長，硬著頭皮也是盡食不留殘羹。

4. 

隨著肚子一天天地大起來，閔玧其開始頻繁地在夜裡起來上廁所；每回他離開被窩起身如廁，金碩珍總是側著身，以真摯而關切的眼神看著他，溫柔問道：「玧其啊，還好嗎？」

「不過就是起來上小便。」

儘管嘴上故作不耐地這麼回答，閔玧其心裡比誰都還要清楚，金碩珍的關心並不是多餘的。

比起身體上的變化，更加顯著地，是那股環繞著閔玧其日漸陰鬱的氛圍；而打他們相識同寢以來，金碩珍就向來能在第一時間嗅到閔玧其的不對勁。

「玧其啊，如果不舒服要說，如果有想吃什麼也可以說。」

長年下來的默契，也讓金碩珍學會了如何對付閔玧其的不坦白；一點一點不過於刻意地釋出關心，如此逐漸卸下閔玧其的心防，再靜靜等候他主動對自己敞開。

「知道了。」然而，閔玧其的頑固依舊始終如一。

 

他最討厭的事情，就是給人添麻煩，成為他人的負擔──而他現在完完全全成了金碩珍的負擔。

隨著孕程的進展，他變得越來越討厭自己；一旦金碩珍不下廚，他就沒辦法吃飯，他的身體狀況不再允許他像從前那樣亂吃；出門的時候，金碩珍也總是隨侍在側，深怕他發生任何的閃失與意外。

那個獨立自主的閔玧其，怎麼就成了這副德性。閔玧其望著鏡子裡自己憔悴可悲的那張臉，忍不住冷笑出聲。

 

那日益孱弱的身體、不若從前麻利的腦子──所有徵象都在在顯示出，他正在全方位地退化，那就好像是──肚裡的寶寶正一點一點地在將他吞噬殆盡，他也漸漸變得不再是他。

那一刻，他的腦海閃過了一個念頭──

要是這個孩子可以流掉就好了。

而這個念頭萌生的下一秒，他驚愕於自己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想法；罪惡感就這麼地從心底攀升，纏住了他的心房。

彷彿是急於逃離那濃霧一般、即將困住他的自我厭惡，他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手，迅速鑽進棉被裡，用力閉緊雙眼──好似他只要一睜開眼，就能被那直接看見那醜陋不已的內心。

然他越是極力地想要入眠，就越是翻來覆去睡不著，困在這名為罪咎感的囹圄而無法逃脫。

當他疲倦地再度睜開眼時，映入眼簾的是金碩珍安詳的睡顏；他忍不住伸出手，去撫摸金碩珍那張好看的臉，

「只要看著我的帥臉，任何煩惱都會消失喔。」

「少來。」

腦中浮現起過去兩人鬥嘴的場景，閔玧其在心中小小地嘆了一口氣。他不得不承認，金碩珍的確是自戀了點，但他確實沒有說錯──金碩珍的臉，彷彿有一股魔法，光是看著，就能讓人感到安心。

但是此時此刻，閔玧其甚至覺得自己連看著這張臉都不配。

想著，眼淚就在不知不覺中，不受控制地自眼眶流出。

他趕緊轉過身背對著金碩珍，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背，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，以免驚擾到金碩珍。

然而，身旁的那人還是醒了。

金碩珍從睡夢中悠悠醒轉，下意識地要伸手去摟閔玧其，這才發覺枕邊人的身體正以不尋常的頻率，顫抖著。

「玧其呀？噢，玧其，你怎麼了！」察覺到異狀的金碩珍，先是二話不說地把閔玧其攬進了懷裡，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安撫他，任由胸前的衣料被懷中小貓滿溢的淚水浸濕。

待閔玧其的氣息漸趨平穩，金碩珍才將閔玧其從懷裡拉開，捧住他微紅的雙頰，以大拇指輕輕地替他拭淚。

「珍哥，對、對不起，我......」

「沒事的，不要道歉，別哭......我們先睡覺吧！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。」

說完又把閔玧其在自己身旁顯得過於嬌小的身軀，緊緊困入懷中，不給予任何一絲得以逃脫的空隙。

「嗯。」

興許是被金碩珍的氣味所包圍，讓閔玧其感到安心，又或者是經歷這般折騰，他也累了──很快地，他在就在金碩珍的懷裡沉沉睡去。

 

隔天是週六，金碩珍卻還是起了個大早，給閔玧其煮了頓豐盛的早飯。

閔玧其挺著身懷六甲的大肚子，遲緩地拉了張餐椅坐下，拾起金碩珍為他擺好的餐具，開始小口小口地用餐；而金碩珍就靜靜地坐在他斜對角的位置，看著他吃。

除了咀嚼食物的聲響，室內的空氣，彷彿凝結了一般，誰也有沒出聲說話。

直到閔玧其終於吃完他眼前的那碗稀飯後，金碩珍才開口打破了沉默：「玧其啊，如果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──我是說如果，沒事的話就當我沒說，可是要是有什麼令你心煩的事，請一定要和哥說說，不要自己悶著......」

聽了金碩珍的話，閔玧其放下手中的湯匙，低下頭，將雙手垂放在腿上。

安靜了好一會兒，他才艱難地開口：「碩珍哥，我覺得自己......沒有資格做父親。」

「玧其啊，你為什麼這樣想呢？」

「我啊，很自私。無私的父愛、母性的光輝那種東西什麼的，我啊，全都沒有。」

「為什麼你覺得你沒有呢？」

「要是有，我......我......就不會因為光想著我自己，想到想殺了孩子的地步。」

閔玧其說完，羞愧地低下頭，不敢抬頭看金碩珍，也不敢想像他的反應。

大概會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吧。

然而，金碩珍只是向前擲起了他放在腿上的手。

「玧其啊，昨天晚上就是因為這件事哭嗎？玧其，不要不回答我。」

實在是無法迴避金碩珍那過於熾熱的視線，閔玧其只得莫可奈何地點了點頭。

接著，他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反應。

「玧其啊，我對不起你。」

閔玧其倏地起抬頭，放大了雙瞳看著金碩珍，而眼前那人繼續說：「玧其啊，這段日子很難熬我知道，但這些痛苦，我卻無法代你承受──關於這點，我很抱歉。這一切都是我的錯。」

「不，怎麼會......」怎麼可能是金碩珍的錯。金碩珍如此悉心地照料他，每天半夜被他吵醒，還要忍受他的壞脾氣......以及聽他講述自己如此邪惡的想法。

這怎麼可能會是金碩珍的錯！

「孩子是哥想要的，受苦的卻是我們玧其，當然是哥的錯囉！」

「不、不是，當初是我們一起決定要生的！所以、不是哥的......」

「對！所以說，不是哥的錯的話，那又怎麼會是玧其的錯呢！」

閔玧其被金碩珍突然提高的音量嚇著，頓時之間愣得語塞。

而這時候的金碩珍早已離開座位，移動到他腳邊單膝跪下；閔玧其順著視線往下看，發現金碩珍正盯著他那未著半縷的的裸足。

金碩珍一句話也沒說，就恭敬地伸出兩隻手，溫柔抬起閔玧其其中一條腿。

「這腳都腫成這樣了，我看了可真心疼。」金碩珍邊憐惜地說，邊以恰到好處的力度按摩著，那腫脹發紅的小腿肚。

「呀，這、這本來就是懷孕的正常生理現象，哥你不用大驚小......」

話來不及說完，金碩珍就虔誠地在閔玧其的左足內踝，落下一個無比虔誠的吻。

「珍哥，你......」對於金碩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，閔玧其感到無比驚恐。

「玧其啊，你要記住，不要什麼事情都想要自己承擔。」

「可是......」

金碩珍直接打斷他繼續說：「更何況，這不只是你閔玧其的孩子──這是你閔玧其和我金碩珍的孩子，哥太過無能不能替你懷孩子，但是！哥那太平洋一寬闊的肩膀，隨時敞開任你靠！所以說，答應我，有事要跟我說，我們一起擔好不好。」

「好......」閔玧其低著頭，看著金碩珍的髮旋，小小聲地答道。

他感覺自己的眼角似乎有點濕。

「這就對了嘛！然後，」金碩珍接著說：「世界上沒有什麼父母是聖人，一定都有過很想捏死自己孩子的時候，尤其是孩子特皮的時候。所以啊，玧其你不要覺得自己很糟，我們玧其這麼好的人，將來必定會是個好父親的啊！這點哥最清楚了。」

「嗯。」閔玧其似懂非懂地應了聲。

「比起孩子，玧其的感受也很重要啊！下次這孩子又折騰得你想捏死他的時候，就告訴哥，哥幫你教訓他。像這樣──
『呀你這孩子這麼皮又讓你玧其把拔不高興了，這可不行啊！』」

看著金碩珍如同rap似地全程無換氣說完這整句話，閔玧其不由自主地笑了。

而看見自己的愛人總算發自內心地展露出笑顏，金碩珍這才完全放下了心。

 

 

5.

在這次懷孕的過程中，閔玧其總算學會了他一直以來都沒能學會的一件事。

那就是，誠實。

在誠實地面對自己最醜陋的樣貌之後，敞開雙手，擁抱、接納。

他窮盡了一輩子的時間，靠著取得各項成就，來證明自己配得一切；卻花了更多的力氣才學會，即便是如此醜陋不堪的自己，也值得被愛。

為此，他感謝金碩珍在他還沒有能力喜歡上自己以前，就已經接納了全部的他。

他知道，從今爾後，當他搖晃著前行時，他會比過去更為坦然地讓金碩珍在一旁攙扶，並肩行過一切死蔭的幽谷，而不至於感到羞恥。

他確信，有金碩珍伴他左右的日子，他必然不再懼怕。

6.

「珍哥啊，家裡怎麼這麼多的香蕉？」閔玧其望著堆在客廳的幾個紙箱，困惑道。
「香蕉含有鉀離子，可以有效幫助鈉排出，預防妊娠高血壓；也含有膳食纖維，可以幫助改善孕期便祕......總之這個對身體好，你最近不是常常便秘嗎，所以我就買了。」
「我、那我知道，我的意思是......這、這也太多了吧！」

「噢......那個是因為......」

「因為？」

「因為我訂購的時候，多打了一個0，所以從十串變成一百串了。」

「一、百、串？！這是要吃到什麼時候，吃到我們的孩子大學畢業嗎？」

「總之，你多吃一點啊，剩下的我再想辦法看看要怎麼處理......」

「會膩死的。」閔玧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，隨手拿起一根香蕉，撥了皮，開始吃。

果不其然，經歷了一週的香蕉煉獄，閔玧其拒絕再吃一任何一根香蕉。

「玧其啊。」

「幹嘛，我是不會再吃香蕉的！」

「那麼吃Jin蕉如何？」

「神經。」

閔玧其罵完，順勢側身躺下，直接枕在金碩珍的大腿上。

 

7.

歷經了一番千辛萬苦，預產期總算到來，閔玧其的苦難也終於告了一個段落。

「玧其啊，真的很痛就咬我吧。」金碩珍朝著躺在產檯上，額角還滴著汗水的閔玧其，急切地說道。

閔玧其\毫不留情地就咬了下去。

 

雖然是第一次生產，閔玧其表面上卻淡定地像個經產婦；他並不像許多初產婦哭天搶地的，只是默默地按照醫生的指示去做──該吸飽氣時，就用盡全力吸飽；該閉住氣時就極力閉住——他一心只想著要用最省力的方式，盡早結束生不如死的產程；而哭叫吶喊不僅對生產的進程，沒有任何實質幫助，還浪費體力。

但咬金碩珍有──這使他感到心裡舒爽暢快。

在聽見孩子呱呱墜地之際，閔玧其簡直要熱淚盈眶。

結束了，四十週的苦難，終於被他給撐過了。

他整個人神智渾沌，差點就要暈過去，但他靠著最後的一點意志，逼迫自己睜開眼。

得好好地見上寶寶一面啊。

「閔玧其之子，2019年9月1日下午三點零九分出生。」

當產房護理師給孩子量完基本資料後，確認了是個頭好壯壯的男嬰後，就讓孩子趴在他胸前，緊貼著他那隆起的乳房。

寶寶抬起頭，天真無邪地睜著圓圓的大眼，看了閔玧其好一會兒，便衝著他格格笑了兩聲；站在一旁的金碩珍，也不甘寂寞地湊過來看寶寶。

 「呀，真不愧是我的孩子，長得跟我一樣帥氣呢！」

彷彿是注意到了從背後傳來的殺人視線，金碩珍趕緊握起閔玧其垂在產台邊的手，感性地說：「我們玧其這陣子真的好辛苦啊，心疼的我都快哭出來了。」

「浮誇。」

「我一定得好好給你進補進補，你想吃什麼跟我說我都做給你吃。」

「喔是喔，那，炸雞。」

「不行，你才剛生產完不能吃這種垃圾食物！」

「是你自己說什麼都會做給我吃的。」

 「閔先生，我們等等幫您縫個會陰，孩子我們要先送嬰兒室囉，金先生，您可以出來陪同孩子一同送嬰兒室。」

若不是產科醫生及時打斷，這兩人又不曉得要爭論不休到何時了。

 

8.

產後過不到幾個小時，閔玧其就發起了高燒，整個人也變得昏昏沉沉的。

醫生告訴金碩珍，這是脹奶或傷口感染所導致的發燒，只要投入抗生素並且盡快哺乳，體溫就會降下來，沒什麼大礙；然而，儘管如此，金碩珍卻還是焦急地守在閔玧其的床邊，望著床上那人自鼻息間吐出的熱氣，握著那人虛軟無力的手，心疼著。

直到護理師走進病房來量體溫，確認閔玧其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之後，金碩珍這才鬆了好大一口氣。

這幾天下來，儘管只是陪產，但鎮日為了閔玧其懸著一顆心，也令金碩珍的體力達到了極限；因此，在確定閔玧其沒事之後，他整個人一放鬆下來，很快地便在病房的沙發上，沉沉睡去。

當他再度醒來，閔玧其正半坐臥在床上，寬衣解帶，將孩子抱在胸前餵奶。

「玧其啊，脹奶有好些了嗎？」

「嗯，這孩子吸得倒挺勤奮，我都要沒奶了。」

「真是個熱愛進食的好孩子，臉蛋又長得好看，簡直就跟我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嘛！」

「是是是，都像你，都像你。」閔玧其閉上雙眼，頭微微後仰，神情有些無奈。

金碩珍看著自己的兒子，越看越感到心滿意足，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摸了寶寶的頭頂。

不料，被這麼一摸，原本吸奶吸得正愉快的小寶寶，頓時之間哇哇大哭。

「呀，小國不哭不哭啊.....吼，這孩子個性真拗，跟玧其你一個樣啊。.」

「我靠。」

 

9.

在醫院住了幾天後，閔玧其總算可以出院回家了。

當他走在金碩珍身旁，看著金碩珍抱著孩子，那雀躍開心的模樣，嘴角也忍不住上揚。

 

雖然這段時間，要比任何一次創作的過程都要來得艱辛，像是被置之死地而後生；但，能換得眼前如此幸福洋溢的一幅畫面，這一切都值了。

跟過去兩人一起寫過唱過的任何一首歌比起來──這孩子，才是他跟金碩珍最美好的創作。

 

10.

閔玧其那時還不曉得，未來與這對父子的共同生活，才正是另一場災難的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