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配對:金碩珍x閔玧其,恩客x援交妹的paro,很雷很OOC
※本文一切與真實人物團體皆無關係
※有車,以下防暴




















 

或許一切從一開始就錯了。他心想。

 

或許他就不該生得與眾不同,不該在年紀輕輕就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,不該堅持做自己。

 

如此一來,他就不會遭受同學們的另眼相待,不會害得母親被家族責備,不會輟學逃家,不會流落街頭,不會找不到正經的打工,不會就這麼流落到了聲色場所。

 

不會以如此狼狽的姿態與金碩珍重逢。

望著鏡中的自己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焦慮。

 

-

 

那晚他一如往常地,穿上海軍領制服上衣、膝上黑色百褶裙,頭頂學生頭假髮,最後是黑色吊帶襪與高跟鞋。

 

在夜裡,她戴上營業用微笑,陪酒、賣笑。

 

表面上是陪酒賣笑。

但事實上,在上班期間,若是被哪個客人相中了,付了錢就可以帶走。

帶走之後那個晚上他就有義務滿足那個客人的任何需求。

 

她也曾不只一次思考過,自己怎地就落得如此境地。

但那是唯一的辦法。

 

那是閔玧智要活下去唯一的辦法了。

 

-

 

今天閔玧智的運氣不好。

 

她才剛換好衣服走出更衣室,就被人指名要去包廂服侍。

 

包廂裡頭坐著的是個看似年過半百的老頭。

在閔玧智給那客人斟了幾杯酒後,那人看起來有些醉了;一手從背後摟住閔玧智的腰,另一隻手則放在他的大腿上磨蹭。

 

閔玧智沒有任何反抗。

反正這種程度的肢體碰觸,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她早習慣了,便任由那老頭上下其手。

 

但當對方將手伸進她的裙下,要扯下她的絲襪,她伸手制止了。

 

她神情冷淡:「不好意思,按照規定,包廂內是不能......」

 

包廂內是明定賣酒不賣身的。

 

她話還來不及說完,就迎來了一個拳頭。

 

「少囉嗦,你們這些出來賣的,還裝什麼清純,信不信老子就在這邊要了你!」

 

說完就用身體的力量把閔玧智壓在沙發上。

 

剛被猝不及防打了一拳的他,整個人頭暈腦脹的;她想過要反抗,但手無扶雞之力如她,自知要比力氣是比不過對方的;她在心底盤算了一番後,便就死作罷。

 

反正入行以來,也沒少吃過這種虧;而這老頭看起來挺有錢,只要在他離開之前,加倍討回來便行。

 

更何況包廂裡頭都有監視器,總會有人進來將這禽獸帶走。早或晚的問題而已。

 

那男人扯下了她的黑色領巾,將他的雙手綁在身後。

 

他閉上雙眼,咬緊牙關,等待那男人的下一步動作。

 

但預期之中的疼痛卻沒有降臨。

 

「你沒事吧?」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。

 

她這才回過神來,並且發現自己已被人扶起坐在沙發上。身上蓋著的,是眼前那人的西裝外套。

 

「我……我沒事。」她低著頭,用微弱到似乎聽不到的聲音說。

 

「那我們走吧。」那人說著,拉著她的手就想要往外跑。

 

「走?走去哪?」

 

「我剛剛跟你們老闆說了,今晚我買下你了,你今晚的薪水我也預先付給你們老闆了。」

 

閔玧智還沒完全搞清楚狀況,就被這男人拉著往外跑;出了包廂,離開了酒店,一直來到大馬路上。

 

後來怎樣了呢?

後來她迷迷糊糊地上了那男人的車。

 

裹在對方的大衣裡,她瞥著頭斜臥在汽車副駕駛座,這才看清了駕駛座那人的長相。

 

好看的鵝蛋臉上生著一副標緻端正的五官;那覆蓋在單眼皮之下的雙眸,寧靜如海;微噘起的嘴唇,如同初熟的櫻桃。

 

從他的衣著與駕駛的車款可以看出,這人不是富豪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。

 

閔玧智覺得整個人暈呼呼地,彷彿隨時都要昏過去。

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酒裡被人下了藥,或者單純只是因為挨了那一拳而導致的虛弱。

 

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
 

正當她昏昏沉沉就要睡去,身旁那人突然這麼冒出一句。

 

「不好意思,一般來說,我們是不會告訴客人名字的。」

 

閔玧智將整張臉埋在大衣底下,悶悶地說。

 

「唉呀呀,但我得要有個可以稱呼你的名字。」

 

「閔玧智。」

不知為什麼,面對眼前的人,她破了例地把名字告訴了他。

 

「玧智啊,我叫金碩珍。」

 

金碩珍、金碩珍......閔玧智在心裡唸著,怎地覺得這麼名字莫名熟悉。

然後她想起來了。

 

那名字來自她那彷若前世一般遙遠的校園記憶。

 

那一天下著雨,放學後,他坐在走廊上,本該潔白的制服上衣,染上了洗地水泥濘的灰;黑色制服褲沾上了七彩的粉筆灰。

如同過去一年來的每一天一樣。

 

全身上下也充滿了各種擦傷瘀青。已經癒合的,與還未癒合的。

 

望著那越下越大、漸趨狂暴的雨勢,他心想,這雨恐怕是不會停了。

 

正當這麼想的同時,突然有個人撐傘走到了他面前。

 

「一起走吧。」

 

他抬起頭,迎接了他黯淡無光的校園生活唯一的一道陽光。

 

-

 

那個人便是金碩珍。

 

按現下這個態勢看來,金碩珍應該是沒有認出她。

她在心底暗自鬆了一口氣。

她自己也說不上來,但她不想被金碩珍認出來。

 

畢竟,從那一天起,閔玧其就已經死了。

同一天,閔玧智誕生了,並將一切過去給埋葬了。

那包含金碩珍的過去。

-

但她卻又覺得自己有義務對金碩珍坦白,至於要坦白什麼,自己卻也不曉得。

興許是車內暖氣開得很強的緣故,她想著想著就這麼睡著了。

 

當她被人搖醒,重新睜開雙眼時,轎車已經停在了全市最高級的五星級飯店前。

 

閔玧智乖順地任由金碩珍牽著穿過了那富麗堂皇的玄關,進了電梯,上了樓。

 

正如同很多年前,在雨中,閔玧其被金碩珍牽著走回家。

 

一進電梯,她能感受到許多陌生視線正盯著她瞧,彷彿她是什麼珍奇異獸似的。

儘管在塵世中沉浮多年,她早已不再畏懼人們看自己的眼光,但像這樣身處密閉空間被這麼多人注視著,卻還是令她焦慮到額角冒汗。雙手也拘謹地舉到了胸前,不自然地搓揉著,還摳起了指甲。

 

她暗暗祈禱電梯可以上樓的速度可以快速ㄧ些。

 

身旁的金碩珍,似乎是察覺到她的不對勁;伸手握住了她其中一隻手,阻止了她無意識地自殘行為,然後將手牢牢握進了自己掌心裡。

 

一股久違的暖流流過她的心間。

 

而當電梯門終於「叮」得一聲開啟時,她才鬆了一口氣。

 

走到房門口,她才發現,金碩珍訂的房間是總統特級套房。

 

她驚訝之餘,更心道不妙。

 

上一回,她被外表體面的男士,領到相同等級的飯店房間。

那一次,她被綁在床上,承受了一整晚的皮鞭與蠟油伺候。

 

那一次,她足足躺床休養了一週。

 

好在對方出手也闊,付了不少錢給她。

差不多能抵過她一週的工資。

果然天下是沒有白吃的午餐。

閔玧智帶著滿身的傷疤,躺在床上看著那疊鈔票,忍不住冷笑道。

 

這次也是一樣的吧。她心想。

即便對方是金碩珍。

誰知那曾對如孤島一般的自己釋出援手的善良男孩,歷經了幾年的歷練後,有沒有在富豪的圈子,染上什麼不為人知見不得光的嗜好。

 

儘管她很難想像,那也並非不可能。

於是,她還是預防性地將皮先繃緊了。

 

但金碩珍什麼都沒做。

只是摟著她坐在沙發上看了整晚的電視。

 

被人這樣摟在溫暖的懷裡,卻令她感到侷促不安。

等終於熬到那部九零年代西洋電影播完,她終於受不了,轉頭開口:「你……」

 

不料,卻被對方搶先了一步打斷。

 

「累了嗎?要先洗澡嗎?還是餓了,要不要叫客房服務?」

 

語氣裡是無盡的溫柔,叫她把原本要說出的話硬生生吞回肚裡。

 

「嗯,餓了。」

 

-

金碩珍讓飯店服務生,送上了一些西式茶點。

她小心翼翼地吃著,卻發現金碩珍動也沒動桌上的食物。

「你不吃嗎?」

「你吃就好。」

閔玧智在心裡暗暗地想,這金碩珍是哪裡來的冤大頭嗎。

還是說要先把她養肥了,等等在床上再狠狠地宰了她。

她不再去細想,反正食物擺在眼前,不吃白不吃,便一塊接著一塊,將陶瓷盤上的甜點全吃了個精光。

然後她聽見金碩珍又開口:「吃完了,洗過澡後,就上床去睡吧。」

聽到這,閔玧智瞪大了雙眼。

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
「你說什麼?」

「我說呀,吃飽了,你先去洗澡,洗完就上床休息吧。」

金碩珍口中的「上床休息」似乎沒有任何歧義。

「你的意思是,你沒有要跟我做?」

她低著頭,把一字一句挑明白了問。

「我就只是想跟你看場電影,看你吃吃點心,當然……如果你想要的話,我們也可以做,我有準備保險套跟潤滑液,草莓口味的……」

話未說完,閔玧智已經將嘴唇吻上了金碩珍。

那是個帶挑逗意味的吻。

她將舌頭探入金碩珍的口腔,卻只是輕輕地舔著他門牙,而沒有撬開並更加深入。

比起掠奪,更像是在取悅。

她一手環住金碩珍寬闊的肩膀,一手則貼在他的前胸,隔著襯衫摩娑著;她墊起腳,以還穿著黑色吊帶襪的雙腿,磨蹭著金碩珍的下身。

過了幾秒之後,她才鬆開金碩珍,兩手環住他的脖頸,對著尚在愣神的金碩珍說:

「做吧,我可不能拿了錢沒做事。」

 

金碩珍約莫是被她方才的舉動挑起了性慾,那紅得發燙的耳垂便是證據。

但即便如此,金碩珍還是一句話也沒說,只是低頭直愣愣盯著閔玧智看。

彷彿要看穿她似的。

閔玧智被他熾熱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,有些便側過頭去想躲避他的視線。

她暗自在心底苦笑,明明是自己挑起的火,卻在金碩珍的注視下反噬回了自己身上。

「我、我先去上個廁所。」

於是她尿遁了。

-

或許是因為她那如水煮蛋般白皙滑嫩的肌膚,又或是因為她那雙纖纖玉腿,從未有客人懷疑過她的生理性別。

──當然是指在上床之前。

 

在床上被客人發現自己不是他們想像中的「女孩子」,有兩種下場:第一種,一毛錢而不給的甩門離去;但這樣也不見得不好,因為財大氣粗的他們,通常也不會再去把房間退掉,如此還能賺到一晚的住宿。

 

第二種,對方咬著牙,執意灑錢買下她,然後,將他們的憤怒反應在床事上。

 

有好幾次,閔玧智被幹到昏死過去。

但那也無所謂,該拿的,應得的,她一分一毫也不會少拿。

 

不管是哪一種,閔玧智對他們內心都毫無虧欠。

那不過是門生意,各盡所能,各取所需罷了。

她既沒有欺騙誰,也不欠誰。

 

但如果對方是金碩珍就不同了。

她不禁狠狠地對著鏡中的自己嘲笑。

為何方才在金碩珍面前要表現地如此敬業而使命必達呢?

按照對方所說的,就這麼拿了錢,陪他純聊天不是挺好?

現在自然也不必苦惱這些有的沒的。

簡直是自尋煩惱,自討苦吃。

-

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喚回了她的注意。

「玧智,玧智啊!你沒事吧?吃壞肚子了嗎?」

金碩珍的呼喊聲從門外傳來,藏不住語氣裡的焦急。

閔玧智嘆了一口氣,起身,轉開門鎖走出門外,卻直接迎面落入了一個懷抱。

金碩珍直接把她整個人撈起,將她禁錮在自己寬厚的臂膀之間;不顧她如何掙扎反抗,執意甩到了床上。

 然後,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,便堵住她的嘴,給了她一個綿長深遠的吻。

 像是在回敬她方才的挑逗。

金碩珍的氣很長,閔玧智感覺自己都要被吻到窒息。

 

雙唇一獲得自由,她連氣息都還沒順過來,金碩珍便要解開她上衣扣子。

她急忙開口道:「等、等一下,有一件事、我要先告訴你……」

 

「什麼事?」金碩珍抬眼,閔玧智能看見他眼中的海洋正閃耀著波光。

 

該說什麼?又要從何說起?

要說自己是當年那個學弟?還是說自己怎麼變成了現在的模樣?

閔玧智一時之間找不到一個能讓金碩珍理解,卻又精準的說法來表達。

她只好抬起手臂摘下了頭頂的假髮。

 

「我、我是……男的……」

 

「我知道。」

 

「什麼?」

 

話語方落,又被一陣溫柔的親吻堵住了雙唇。

 

「我說我知道呀,玧其呀。」

-

金碩珍也並不是一開始就認出他的。

一開始,當他只是覺得那剛走進包廂的女人的側臉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熟悉感。

也許只是喝了太多酒過後的錯覺吧。

他理智上這樣告訴自己。

卻騙不了自己的內心。

所以當包廂傳出聲響時,在他的大腦還來不及反應時,他的身體已經闖入包廂將那老頭打倒在地。

 

當他扶起沙發上驚魂未定的那人時,這才發現眼前的不是別人,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。

 

-

 

金碩珍小心翼翼地解開了閔玧其胸前的制服扣子,制服底下的黑色內衣露了出來。

 

金碩珍隔著內衣撫摸著他那對如少女般初生的乳房;隔著掌心,紗質布料擦過他敏感的乳頭,讓閔玧其忍不住渾身一震。

 

接著他虔誠又有些過度小心地親吻著閔玧其的鎖骨,一邊親吻,一邊將另隻手伸到閔玧其身後,喀擦一聲解開胸罩。

 

金碩珍掀起閔玧其的胸罩,俯身以那雙微微翹起的唇,吸吮著閔玧其胸前綻放的紅纓,然後一路從胸前一路往下吻到了肚臍。

 

「嗯……啊……」

閔玧其敏感的身體,禁不起這樣溫柔的親吻,忍不住發出了低聲的嬌喘。

 

最後,金碩珍將手伸進閔玧其的裙底,想幫他脫下吊帶襪,卻因不清楚構造而不得其法。

 

「我自己來吧。」

閔玧其低聲說道,便熟練地解開兩邊吊帶;金碩珍接續他的動作,將黑絲襪一路從大腿,順著她白皙細嫩的雙腿,滑落至腳踝,直到最後完全褪去。

 

他握住閔玧其的腳踝,愛不忍釋手地溫柔地親吻他的小腿肚。

 

閔玧其被他親得全身顫抖。

 

幾乎是把閔玧其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疼愛過一輪過後,金碩珍才起身去取剛才準備好放在床頭的保險套與潤滑液,然後解開自己的褲頭,將保險套戴在自己早已發脹挺立的陰莖,然後在保險套上塗上了滿滿的潤滑,彷彿潤滑液不要錢似的。

 

「玧其啊。」

「嗯?」

「我要進去了。」

「嗯。」

 

玧其呀。

那個早已被閔玧智厭惡摒棄的名字,經由金碩珍甜美的嗓音喊出,卻叫他無法自拔。

 

金碩珍的聲音,就像是一把鑰匙,通往過去,也像一帖藥,從她最深沉的胃底,將閔玧其的靈魂催吐出來。

 

金碩珍一面將沾滿潤滑的手指,伸進後穴小心翼翼地替他擴張;確認溫熱的甬道被完全撐開,並且沾滿了充滿草莓味的潤滑過後,金碩珍才抽出手指,並將自己的下身挺進。

溫熱的性器滑進他緊緻富有彈性的小穴,囊袋撞在那對如蜜桃般豐潤飽滿的臀部,發出了啵啵的水聲。

金碩珍跪在閔玧其身後,一手托著他的臀部,另一手則從手背扣住閔玧其的指間,將他以趴臥姿勢按在床上。

在確認閔玧其能完全容納自身的大小後,金碩珍便開始加速了身下的頂撞。

「啊......啊......」

閔玧其被他頂了個猝不及防。還一下一下,都頂在了閔玧其的敏感帶上。

不是暴力撕裂般的疼痛。

而是那觸電一般的快感,如浪潮般一波波襲來,折磨著他的理智。

「啊......啊......慢、慢點......我、我受不了了......求、求你了......」 

儘管身下的小貓發出了微弱的求饒,但沉浸於情慾中的金碩珍卻似乎沒有聽見,只是繼續一邊發出高亢的呻吟聲,一邊越頂越起勁。

直到進入了一次高潮後,金碩珍才拔出來,把閔玧其翻成了正面,再重新進入他。

「玧其啊,你好美。」

看著閔玧其迷離失神的雙眼與泛紅的雙頰,金碩珍忍不住發自內心地讚嘆。

然後他低下頭,將舌頭探入他的耳道,輕輕地舔舐。

-

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男人進入,事前也經過了足夠的擴張與潤滑,因此他沒有任何的疼痛與不適。

 

但他卻哭了。

 

被同學孤立、潑髒水、丟板擦、圍在廁所拳打腳踢時,他沒有哭。

被人壓在身下當作玩具一般發洩時,他沒有哭。

被人用紅繩綁在床頭,以皮鞭抽打,再用蠟油一吋吋灼燙他的肌膚時,他沒有哭。

 

但像這樣被金碩珍抱在懷裡──不是當做玩物,而是做為一個有尊嚴的人一般疼愛時──他卻哭了。

 

閔玧其覺得這樣的自己顯得太過丟人又不敬業,於是他難為情地舉起了雙手擋在自己面前。

但已經來不及了。

金碩珍早就看見他的淚水了。

他停下了在閔玧其體內的律動,撥開他的雙手,如同清晨的太陽撥開暗夜裡的濃霧,捧起他的臉,吻去了那延著他眼角滑落的淚珠。

 

那個吻像是雨,落入他乾涸的心,在沙漠中開鑿了一片綠洲。

 

「我愛你。」他緊貼在她的耳邊低語。

「玧其啊,我愛你……或者你比較喜歡被稱為玧智?」

「不管是玧其還是玧智,我都愛你。」

 

綿綿話語如小溪流過綠洲,開出了花朵。

 

-

 

那年閔玧其離開之後,便成金碩珍心頭的一顆硃砂痣。

 

大概是在圖書館見到的第一眼起,他的心就被那個長相斯文、安靜乖巧的學弟給勾走了。

 

任誰都不會料到,身為全校風雲人物,又深受全校女孩愛戴的他,心落在了一個男孩身上。

 

於是他打算隱瞞這份情感到底,一來是他沒有勇氣,二來他不想造成誰的困擾。

 

後來呢,後來怎麼了呢?

 

後來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那個男孩成了大家欺凌的對象。

 

那金碩珍呢?

他既沒有挺身而出,也沒有出言譴責。

只是在遠處默默看著。

然後,在無人的午休,將閔玧其拉進保健室,悉心給他上藥;在每個雨天的放學,所有人都回家之後,撐著傘護送他回家。

 

他原本想以這樣的方式,守護他的小貓。

然後等到適當的時機,再向他傾吐自己的心意。

 

但他沒有料想到,這麼等著等著,有一天他的小貓就這麼不見了。

去到了他所不知道的地方。

 

他頓時覺得他什麼都做錯了。

 

如果他早知道如此,就不會自以為體貼地,將愛慕之情繼續埋藏心底。

如果他早知道如此,就不會再因為怕事膽小,在遠處看見他遭受欺凌時,選擇緘默不語。

 

如果有一天,能夠再重逢,他一定要緊緊抱住他,不再讓他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。

-

而多年以後的現在,他終於找到了他失去的小貓。

她依然是當年的他,卻也不再是當年的他。

受了傷,卻出落地更加美麗而自信。

這一次,金碩珍不會再做錯了。

他展開他寬闊的肩膀,將躺在自己身旁那隻小貓,圈進了懷裡。

他背對著自己,乖巧縮起了身子。

 

「玧其呀。」

「嗯。」

「你從明天開始......能不能別去上班了?」

懷中人聽完冷笑了一聲:「那我要怎麼吃飯?」

 

閔玧其背對著金碩珍,他臉上的表情沒人能看清。

 

「像你這樣從未為三餐煩惱過的大少爺是不會懂......」

「我買。」話還沒說完,就被金碩珍打斷了。

「我說,你的後半輩子,我全都買下。」

-

也許從一開始一切就沒有所謂對錯。

 

她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尋找答案。

 

有一天突然意識到,有些事情本來就沒有答案。

 

如果有,那麼答案就是美麗花朵綻放的此時此刻。

 

-

 

FIN


-

這篇文的起源是被Dona的這張玧其脫黑絲襪的圖燒到
https://www.plurk.com/p/nig8j9

之後就腦洞越開越大,於是就有了這篇文,在這邊還要感謝Dona幫我的文畫了各種配圖(連結如下),實在太香了,痛哭流涕,請大家務必點進去吸貓並幫她多按幾顆愛心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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